猫骨头

前文梗概：托尼意识到自己对彼得抱着别样的感情。

【时间逆转HE，团宠铁，副CP锤基】前文：11

    “这是拥抱吗，Mr Stark?”彼得看出了托尼脸上的窘迫，笑着给他解围。

    “是。”托尼回答，在他五十岁以后的荒无人生里，每个拥抱似乎都有了意义。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彼得望着他，眼神近乎虔诚。

    托尼被难住了，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更别提宣之于口了。所幸他很擅长应付彼得帕克的那些小花招，于是反问道：“那不妨告诉我，你在天花板上面藏了什么？”

    彼得似乎感到很意外，接而又用羡慕的语气说：“你都知道了是吗？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我是用怎样的方式告诉Mr Stark的……”

    是让人肝肠寸断的方式，托尼想。但他没有回答，而彼得也不再追问，两个人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如果我们能见到Dr Strange，也许一切就会有答案，他一定能理解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所做的安排。”托尼说，罗迪习惯性地赞同，但班纳却犹豫地看了彼得帕克一眼，发现年轻人只是心不在焉地望着托尼。

    “彼得。”班纳叫了他一声，彼得回过神来望着班纳。“我知道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时间回溯后，孤身奋战的你，身心一定非常疲倦。也许你只是一心想把我们送回去，但我必须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找不到战胜灭霸的方法，我们不会回去，你明白吗？”

    托尼有些惊讶，班纳很少说这么多话，自从浩克不肯现身后，他甚至都不怎么在自己和罗迪商量事情时插嘴。

    “确实如此，Kid.”托尼附和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彼得看着班纳略显严肃的脸，又看了眼托尼鬓角悄悄长出的一根新白发。

    “那就交给你们的好邻居蜘蛛侠吧。”彼得双手叉腰，语气里带着点儿无奈，他试图放松，可还是让人看出他的精神在时刻绷紧。托尼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孩子面前未免太过狡猾。

    明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到了午夜，彼得将卧室让给了他们，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托尼靠在卧室的窗口，他在贾维斯调试后的柔和灯光下阅读彼得的信，他的手里拿着从瓦坎达顺来的防水签字笔，将回信写在贾维斯的数位板上。

    这是他临走前设计的，他的笔迹可以在回到原本的世界后，被完整的导入到信纸上。

    [To Mr Stark

     我梦到了毕业舞会时你来到了现场，我给你介绍我最好的朋友Ned，然后我鼓起勇气邀请你，到舞池中央和我跳一曲。但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在公众面前露面，而我也不能暴露蜘蛛侠的身份。

     所以那场舞会大概永远会在我的梦里。

     我的幸福一直与Mr Stark有关，但我知道你的身边有很多可靠的伙伴，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年轻的后辈，需要多加看管，还总给你恒添麻烦。

     所以现在，在我16岁的第一个夜晚，我从一场好梦中醒来，想借着生日的光环许愿。当然，我并不奢望Mr Stark的幸福会与我有任何联系。

     只愿你能有好的运气，愿你被很多人爱，愿你一生中的每一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

    托尼想，这真是最好的愿望了，他自己都不曾想到这么好的。

    他在飞船上警告彼得会有去无回，他赌自己能保护好彼得，哪怕用自己的性命交换。

    然后他输了，他没有这个运气。

    他在上流社会留下过数不尽的风流韵事，也曾在复仇者联盟成立后，被战友环绕，饱受敬意。他以为那一刻就是永远，在自己在战场上退休前，他们能讨论索尔的锤子，讨论阿斯加德酒，就那样过完一辈子。

    然后他没能阻止那场内战，眼睁睁看着他们离自己而去。

    他在人类最大的危机面前，输掉了这场战争，地球失去了一半的人口，他在泰坦星上失去了彼得。他以为自己会一生寝食难安，再不能有一个安眠的夜晚。

    可是现在，在这个窄小的安全屋里，托尼只要稍稍仰起头，就能看到客厅里窝在沙发上睡觉的彼得帕克，那让他有了，希望能亲眼看到彼得长大的愿望。

    是另一个世界的彼得帕克，是他的彼得帕克。

    于是他在贾维斯的数位板上写道——

    [To Peter

     很高兴收到这么诚挚的祝福，但希望你下次生日——也就是你的成年礼，能许点更有出息的愿望，比如给我发一封毕业舞会的邀请函。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大人来考虑，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这才是生日的意义所在。

     而没有什么愿望是托尼史塔克无法满足的。

     你已经是复仇者的一员了，佩珀完全可以给你举办一场复仇者主题的生日晚会，细节就交给贾维斯，没有人比他更细致入微。我会负责给你挑一身合体的西服，而你最好先让梅姨多教点舞技。我可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下被自己的舞伴绊倒。]

    托尼将笔收好，在窗台前伸了个懒腰，他揉了揉眼睛准备睡了。贾维斯将灯光调暗，就在光线变幻的一瞬间，托尼忽然瞥到窗外有什么东西凭空出现，那东西一闪而过，小小的，在地面隆起，但很快又消失。

    “扫描外面的地形，Jarvis.”托尼小声地说。“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贾维斯将室外的红外模型导入到托尼的眼中，“Sir, 那是一个电磁立场，它正在保护着什么东西，不想被人看到。”

    “能辨别是什么吗？”托尼发现贾维斯并没有显示出电磁力场内的物体。

    贾维斯沉默了一刻，回答说：“Sir, 根据土壤的构成分析，那应该是一块墓碑，上面写着——愿有岁月可回首。”托尼愣了一下，他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于是猛地回过头，看向沙发的方向，生怕客厅里的彼得帕克被自己惊动。

    “Sir，这句诗的下一句是……”

    “I know.”托尼阻止了贾维斯，他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他知道。

    客厅里的彼得还在熟睡，也不知是蜘蛛感应对自己免疫，还是已经醒了，但不想打扰到自己，所以在装睡。托尼重新将方才的数位板展开，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在刚才的回信下方用有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写道——

    [ ……

     我记得在《海上钢琴师》里有这样一句话，来自一个一生都漂泊在大海上的人，他说：我想你们岸上的人，把时间都浪费在问为什么了，冬天刚到就等不及夏天，夏天来到又害怕冬天的来临，总是在寻找不属于你的四季如夏的世外桃源。

     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思考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或是我为什么也喜欢你。]

    他收起笔，将贾维斯调到睡眠状态，窗外的夜色单薄，寥寥几颗孤独的星光，也藏在云层里若隐若现。“还真是如出一辙……”托尼的声音变得沙哑，他用手撑住额头，忍不住感慨。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彼得帕克，那份喜欢托尼史塔克的心情，都是如此的不可言说。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与深情共白头。

TBC

下一章预告：‘重逢’后的第一个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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