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骨头

前文梗概：史蒂芬称他有办法让托尼和彼得一起拿到灵魂宝石

【虫铁虫无差，团宠铁，副CP锤基】前文：15

    比起奇异博士留下的宛如滚筒洗衣机的时空通道，索尔的彩虹桥要舒适得多。

    托尼看着面前萧瑟的星球表面，暗沉的天空与仿佛永不会浮出水面的恒星光芒，这就是灵魂宝石的所在地——沃米尔。

    “我感觉不太好。”彼得的蜘蛛感应告诉他，这地方既诡异又充满危机。

    托尼回过头，彼得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托尼眼中有什么情绪在挣扎，但很快又趋于平静。“Kid,不要离我太远。”

    这样的叮嘱似乎毫无意义，毕竟曾经就在咫尺之间，彼得帕克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化作灰烬，那样的画面仿佛昨日的噩梦挥之不去。托尼看着面前长大了的彼得，他想这次我不再赌了，因为他再也拿不出合适的筹码去交换。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发觉没有什么是比彼得的生命更重要的。

    “这边走。”索尔警惕地提着风暴神斧，他作为神明，几乎是本能地厌恶这块饱受诅咒的土地。彼得跟上去，却被罗迪往后推了一把，罗迪眼神古怪地冲走在班纳后面的托尼望过去。

    彼得自以为心领神会，他连忙跑过去扶了班纳一把。罗迪几乎要感谢自己在军队中培养出的处事不惊的习惯，否则他一定会当场给彼得帕克翻一个白眼。

    “托尼，我觉得我跟过来不是一个好主意。”班纳望着高处的悬崖说，彼得的力气大极了，每次拉他的时候，班纳都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举了起来，胳膊肘快要被折断。

    斯蒂芬回过头，神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事实上，想要完成那个小技巧，你的力量不可或缺。”

    班纳苦笑了一声，“我猜我的博士学位在这里排不上用场。”

    “不，但我听说你很擅长接高空抛物。”斯蒂夫摸着自己的小胡须说。

    “别停下。”索尔的眉头紧皱，他总觉得风中有什么令人不安的存在，忍不住催促道。

    直到他们穿过山谷，抵达那一处天然的门廊，索尔停下脚步，他觉察到了某个存在。很快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生物从暗处献出了身影，贾维斯迅速扫描了来者的身体数据。

    “Sir，我并没有探测到任何生命特征。”贾维斯说道。

    “幽灵吗？”罗迪看着斗篷下若隐若现的可怖面孔，他激活了战争机器上的武器系统。

    “我扫描了这个生物的面部轮廓，Sir. 这个人的面容和二战时期曾与美国队长交战过的德国科学家约翰施密特的相似度高达80%.”贾维斯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几乎可以确认为同一人。”

    托尼将战甲的面罩落了下来，动力源发出湛蓝色的光芒，“又一个百岁老人哈。”他无不讥讽地嘲笑，自己横空时空，抵达一个鸟不生蛋的星球，竟然能撞到史蒂夫罗杰斯曾经未能彻底铲除的劲敌。

    “看来又要我收拾烂摊子了。”托尼活动了一下身体，但红骷髅却径直飘到了他的跟前。

    “我闻到了讨厌的味道。”红骷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像是从燃尽的灰烬中发出来的，沙哑而苍老，毫无生气。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嗅觉识史蒂夫罗杰斯的能力。”托尼在近距离看到了那张狰狞的面孔，接着他忽然意识到，这家伙没有影子，甚至可以说没有实体。也许罗迪是对的，这人已经化作沃米尔的亡灵了。

    “哦，史蒂夫……我记得，一个愚蠢的大兵。”红骷髅摘下了斗篷，露出他容貌尽毁的脸。“美国队长的伙伴竟然会寻求灵魂宝石的力量，我猜你一定与他意见不合。”

    托尼斜着嘴哼了一声，“倒也可以这么说。”

    “他是被灵魂宝石吞噬的死灵。”索尔说，“介于生与死之间，他的魂魄无处可归。”

    红骷髅咧开嘴角，“是的，所以别这么剑跋扈张，我只是一个引路人。”他指向门廊那头，众人跟着他抵达祭坛的尽头。“既然有时间宝石的持有者随行，想必你们已经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了。”

    托尼和彼得脱下了战衣，斯蒂芬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斗篷迅速飞到了托尼的背上。

    “灵魂宝石不会被法师的小把戏所欺骗。”红骷髅冷笑道，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一场好戏。斯蒂芬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灵魂宝石具有自己的意识，但他没有办法分辨表世界与镜面世界的区别。”

    红骷髅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冲到斯蒂芬的面前，“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话阴森的犹如诅咒，斯蒂芬却不以为意，他将时间宝石置于掌心，一道绿色的法文从时间宝石中流出，汇聚到彼得的脖子上。

    “代价的滋味我早已尝遍了。”斯蒂芬淡淡地回答。

    彼得摸了摸脖子上的咒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我要从这里跳下去吗？你这个咒语是用来复活的吗？”他看了眼面前的万丈深渊，心想这大概会有点痛。

    斯蒂芬的表情看起来高深莫测，他幽幽地回答道：“不，我要做的是扭曲时空，让你短暂地与另一个世界的你重叠。”

    彼得注意到身旁的托尼，在斯蒂芬说完这句话后，面上沉静的表情忽然崩裂了，痛苦从托尼的眼睛里涌了出来，以至于彼得甚至不敢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你要取得灵魂宝石后藏入镜世界，没有掌握法术的你也许会在其中迷失方向，但斗篷会带你回到表世界。”斯蒂芬看向表情狼狈的托尼，“你在犹豫。”他说。

    “是的，我现在后悔答应你了。”托尼果断地回答。

    “我以为你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当那个世界的我用时间宝石交换你的性命时，你表现出了强烈的悔意，你宁愿一死。”斯蒂芬平静地与托尼对视，他看着托尼那双带着血丝的双眼。

    “是的，我宁愿一死，但现在你是拿这孩子的生命在冒险。”托尼伸出手指了指面色坦然的彼得，这让他胸口堵着一口气，托尼甚至不知道心中的愤怒是对向谁的。

    彼得忽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托尼愣了一下，感受到彼得比自己略高的掌心温度。青年的目光坦荡而赤城，他们在悬崖边注视着彼此的眼睛，像是世界再不容不下第三个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Mr Stark.”

    在所有人都未能反应过来的瞬间，彼得后退了一步，仰面倒向了深渊。托尼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他，指尖却差了几毫米的距离，时间宝石的咒文在刹那间起效，二十岁的彼得帕克的身影与十七岁的彼得帕克重叠在一起。

    男孩在他的指尖化为灰烬。

    那一瞬间，托尼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产生了认知错觉，他以为自己还在泰坦星上，他瘫坐在废墟的中心，而之后的日子都只是他在泰坦星上的南柯一梦。他在惨叫，托尼想，他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声嘶力竭的惨叫。

    Stay with me.

    Please.

    他沉入黑暗中，像是被冰冷的潮水覆盖，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班纳发出了一声惊呼，紧接着是浩克愤怒的吼叫声。

    托尼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一度以为自己跟着彼得一起跳了下去，但他又清晰地记得自己并没有那样做。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那样做，而这样的认知几乎要将他彻底击垮。

    托尼忽然明白了彼得帕克为何能如此决绝地纵身而跃，男孩是那样的聪明，他知道自己会作出怎样的选择。托尼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不规则的镜面世界，他置身于一处深潭之中，身后是半沉的恒星，带着奄奄 一息的光芒，宛若即将死去的太阳。

    他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什么东西，托尼低下头，五指缓缓张开露出那颗耀眼的宝石。

    “Sir，班纳博士被Dr Strange踢下了悬崖，他在半空中接住了被时间宝石掉换回来的彼得，班纳博士似乎成功克服了变身的问题。”贾维斯的声音在托尼胸前的核心中响起，“Sir我检测到你刚刚处于了半休克的状态，需要为您进行身体检测吗？”

    “不，不用了……”他声音沙哑地回答，背上的斗篷伸出衣角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安慰他。

    托尼说不出这一刻是什么滋味，仿佛死去的心脏渐渐恢复了跳动，血液重回到四肢百骸。

    而误入镜面世界的灵魂宝石并没有发觉表世界所发生的变故，它就这样落入了狡猾的人类手中。

    同样惨遭厄运的还有另一个世界里沉睡于阿斯加德宝库的空间宝石，它和无限手套一起被返回过去的洛基托在手里。

    “洛基，你动作快一点！”索尔紧张地给他放着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偷自己家里的东西。

    “准备好登基了吗？我的国王，你的臣民都在大殿里为你欢庆。”洛基把玩着手中的空间宝石，索尔额上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一起从这儿逃出去。”

    “一起。”洛基玩味地看着他，他跨过索尔击倒的守卫，感受到了远方奥丁的愤怒，确实是该撤离了，他将宝石和手套化为虚形。索尔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手中的神符引来神殿外的雷鸣。

    “抓紧我。”索尔说。

    洛基一把扯住索尔的头发，迫使索尔垂下头，他在彩虹桥在召唤的瞬间对着索尔的耳尖说道——“我猜你现在该吻我了。”

TBC

下一章预告：一次约会与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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