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骨头

前文梗概：人偶师威胁半藏而控制了源氏，监狱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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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氏听到窗外的声响，他回过头看了眼在吧台浅眠的岛田半藏，悄无声息地穿过回廊走到内室，拿起墙上挂着的龙一文字。花村的马路对面站着一身黑衣的禅雅塔，脸上一如既往是那种洞察一切的表情。

  “你决定了？”禅雅塔看着他腰间那把曾令哥谭的黑帮闻风丧胆的短刀，“……你故意唤醒我，为什么？”源氏知道眼前这人和半藏有着联系，他在窥探自己记忆的同时将那扇门打开，将完整的源氏放了出来。

  “这个城市将有一场战争，我只是给你手刃仇人的机会。”

   人偶师宣布全称戒严，城市出口被封锁，交通电力通讯设施皆被干扰，人偶师称他的计划为爱丽丝的茶话会，她在广播中用机械又冰冷的声音问，是哥谭最后一个人类先被虫吞噬，还是最后一只爱丽丝被杀死？

   “互为鱼肉，互为猎人阿。”莱因哈特正命GCPD全体出动疏散居民至各个安全屋，城市中的各大势力对这场灾祸毫无准备，直升机因讯号干扰无法正常启航，火车站和阿卡姆监狱一起率先变为沦陷区。

黑百合和死神冲出遍布爱丽丝的黑爪总部，“你竟然没和你的小甜心一起去监狱？”黑百合从不放过嘲笑他的机会，死神冷哼一声，“是谁给我发求救信号的？”

“啧啧，怎么说也是曾经的约会对象。”

死神回头不满的看着开启目镜的黑百合，她清理了前方的目标，两人正向哥谭警局赶去，莉娜正在那里等待，并为他们准备了紧急情况使用的补给。

“你们两个能快点吗？我很忙的。”耳机里传来麦克雷的抱怨，麦克雷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何GCPD的计划里会有两个黑爪，也不想知道贵圈过于混乱的人际关系，他感叹自己潇洒一世，如今可能会葬身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士兵呢？”死神对麦克雷作为他的接线人十分不满，他更想和士兵76直接联系，但士兵拒绝了佩戴那个傻逼的通讯器。

“安娜已经和法芮尔汇合，狂鼠被咬了但安吉拉女士说虫在他体内直接死亡了，也许和狂鼠曾经受过的实验有关，马可正带他前往他们的实验室调查，或许能找到抗体。杰克接到查理娅的电话，现在估计在哥谭教堂。”

死神强忍住质问你他妈怎么就敢喊士兵‘杰克’的冲动，他甩下黑百合，无视对方威胁要狙自己一枪，朝哥谭教堂去了。查理娅给士兵打了个电话，士兵就去了教堂，他们要干什么？

“听说你和死神搞到一起去了？”查理娅和士兵藏在教堂二楼的死角，士兵利落的换下子弹，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教堂一楼的礼堂几乎被血染红，就在刚刚查理娅还在参加这家人的婚礼，伴郎忽然在宣誓时一口咬断了新郎的脖子，而更衣室里更是冲出了三只被感染的工作人员，一时场面失控，血流成河。

查理娅看了眼自己不慎被抓伤的腹部，此刻她平静的厉害，是她先输给爱丽丝，还是GCPD先研究出解药，她从不畏惧死亡，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杀光这里剩下的虫类。她和士兵并肩而坐，查理娅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扭头看着士兵说。

“你知道R就是死神么？”

士兵的脸似乎都变成了紫色，他依旧沉默，查理娅吹了声口哨，看来是不知道了，此刻虽然不是好时机，但她向来是不嫌热闹的。

死神赶到教堂时，虫已经被剿灭干净，他看着士兵身上的血迹只觉得青筋直跳。查理娅拒绝了和他们同行，她还有自己的人要守护，士兵也不作挽留，他注意到了查理娅身上的那个伤口，这个曾经是他们宿敌的存在，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见证了他们之间的一切。而此刻他除了看着对方的背影，毫无其他办法。

麦克雷又在通讯器里怒吼了，声音大到士兵都足以听清，死神愤怒的想将通讯器摔个粉碎，被士兵一把抢过来。

“我们很快就来，情况怎么样杰西？”

麦克雷听着这个声音，松了口气，他一度以为死神这个傻逼又到哪里去消遣了，原来是做跟踪的老本行。

“虫的战斗力并不高，行动有一定的程序，那个死板的女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计算出了几种主要模式……”

“是塞特娅。”士兵更正道。

“……噢好吧，塞特娅提供的信息显示城市里有一只新的母虫在操控其他爱丽丝的行动，我们猜测是人偶师自己植入了爱丽丝并成功控制了病毒。对了，刚刚有个自称黑百合的美女给了我一本实验日记。”

士兵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像是死神的实验日记，原谅我好奇心太重已经把它看完了，说真的杰克我觉得你真应该……”

士兵关掉了通讯器，示意死神现在可以把它踩碎了。

他并不想知道死神曾经经历了什么，事实上杰克莫里森畏惧这一事实，在他逃避现实远离哥谭时，在哥谭的某个地方，加布里埃尔正在一点点被改造成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副模样。

麦克雷对着发出忙音的通讯器愣了半响，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他饶有兴趣的用手夹着那本日记，甚至忘了去问候坐在不远处那位身材火辣的陌生女人。

【第17次实验，我们成功抹去了关于那个关键人物的记忆，实验体的脑组织受到严重损坏，这让实验体几乎成为了一张白纸，我们不得不灌输给他‘死神’的故事】

“你记得成为死神时的事么？”士兵躲过街角的袭击，死神站在他的背后，仿佛回到了曾经在GCPD时的情景，但士兵知道那不可能回去，他也不想再回去，死神也是一样。

警局就在对面，他们冲过被封锁的街口，从破掉的窗户口跃身而入。

“愤怒。”死神回答。

士兵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哦？”

“就像每次看到你快秃顶的脑袋一样，你脸上的皱纹可真他妈难看。”

黑百合忽然打了个响指，“你出狱那天还夸士兵76屁股好看。”

死神气到变形，他虚化到这个恶毒的女人身前，危险的眯起眼睛。

“放什么狗屁，老子说的是眼睛。”

麦克雷的烟再一次掉到地上，士兵若有所思。是的，加布里埃尔一直都喜欢他的眼睛。莉娜从侧边抱住黑百合，亲了下她的脸颊，俏皮的说：“亲爱的，你这样可真迷人。”

两周后

城市的秩序在GCPD成功拿出抗体后开始恢复，警力不足，莱因哈特不得不借用查理娅曾经的黑帮势力挨家挨户搜查残余的爱丽丝。岛田半藏依旧没有找到源氏的下落，法医在人偶师的尸体身上发现了龙一文字的伤口，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消息。

黑爪虽然解散，但死神与黑百合都是多宗命案在身，功过相抵在GCPD可不管用，莱因哈特在两人逃之夭夭后发布了新的悬赏令，面对采访时再三强调，法不容情。

“你不打算回到GCPD？”安娜穿上那身制服的模样不减当年的风姿，她的女儿也正式成为了GCPD的一员，佩戴上警徽。狂鼠不服管教，被莱因哈特连降两级，阿卡姆疯人院因无人管控而正式关闭，不日将被拆毁。

“阿，我打算和哈娜他们出去看看。”

他并没有告诉麦克雷当年的命案真相，但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因他父母早亡。当麦克雷提出带他们去西部一起当赏金猎人时，士兵体内的杰克莫里森忽然冒了出来说，嘿，你不可以拒绝。

岛田半藏没有离开花村，这里成了新GCPD常聚会的地方，他不再当情报贩子，大堂里的那把弓也被收了起来，放在那面墙上的变成了一副工笔画，画工并不高，单画着一根灵雀的羽毛。众人皆闭口不谈关于源氏的事情，安娜不止一次派人外出调查，目前来看，源氏多半是和疯帽子一同回了尼泊尔，尼泊尔山高路远，又是宗教圣地，他们的势力无法渗透进去。

半藏似乎并不为之所累，好像源氏的存在于他毫无关系，他依旧是花村那个少言的老板，会和买醉的客人喝到天亮。

安吉拉看着面前抱着双臂的死神，手里捏着注射器，正往外冒着不明的药水。

“你竟然愿意配合我，变成真正的死神。”安吉拉的声音与往日不同，带着诡异的邪魅。

“废话少说。”死神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士兵曾问他是否还记得实验的事情，他撒谎称没有，事实上，他记得清清楚楚，正是这个女人将自己改造成了现在的模样，那个写下日记的实验员也是被安吉拉洗过脑的内线。

“是了，你找回了杰克莫里森，开始畏惧死亡。你不忍心再一次抛下他，所以决定，臣服于我。”

“死神从不畏惧死亡。”

“哦？那么，为什么你在我的试验中沉睡那么久，唯独在士兵回到哥谭后苏醒过来？”

法芮尔做好晚饭后拿起今天的晚报看起来，时间还早，安吉拉说今天要加班，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回来。

安吉拉踩着点打开大门，匆匆穿过客厅，背对着法芮尔打了声招呼走进浴室。她从包里拿出隐形眼镜，看着镜中自己金色的瞳孔，悠悠的说。

“万物皆臣服于魅魔。”

END

在荷兰的考试周出了些问题，沮丧得不行，看着早已写好的大纲毫无心情，一度只想弃坑，今天稍有时间，想着无论如何，还是把结局放出来。把5章放在一起，非常仓促，非常烂尾，对看到最后的你们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