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骨头

前文梗概：托尼在回信中对彼得告白。

【时间逆转HE，团宠铁，副CP锤基】前文：12

    “早上好，Mr Stark.”

    托尼睁开眼，看到了倒挂着的彼得在冲自己笑，他愣了一下，揉了下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彼得好像是顺着天花板走进来的，脚下一点声音也没有，说话的同时轻手轻脚地跳了下来，落在托尼的床头。

    班纳打了个呼噜，他和罗迪都睡得昏天黑地的，倒是托尼自己，在经历长时间的疲惫后，时空通道中的扭曲感，倒显得没有那么难受。

    “Morning, kid.”托尼的衬衫纽扣开了两个，歪歪扭扭地贴在身上，他拉扯了一下，样子显得有些不熟练。彼得下意识地伸出手，帮他把领子理好，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一时间空气变得有些尴尬。

    “咳，谢了。”托尼眼神躲闪，他仍然不知道该如何跟二十岁的彼得帕克相处。

    “凯伦说您的心率过快。”彼得冷不丁地回应。

    托尼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什……什么？”

    “我获得了凯伦的全部权限……凯伦说你昨晚发现了外面的电子立场，所以你已经知道了。”彼得语气平静，这让托尼感到一丝不安。这个孩子的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些变化是因为自己导致的。

    他在彼得帕克还未能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时离开了他，丢下他面对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Tony.”这是彼得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隐瞒的原因，你总是把一切都背负在自己身上。是我选择成为蜘蛛侠，是我在灭霸胜利后继续对抗他，也是我自作主张喜欢你……”

    “但我可以为你做得更好。”托尼面色严肃地打断了他。“我应该多照顾你几年，直到你可以独当一面。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最好的战服，最好的AI和后勤。”他伸出手，放在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一点儿的彼得的肩膀上。

    “取胜吧，赢下这场战争。在下一次时间回溯时，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这个世界的托尼史塔克。”

    彼得怔怔地望着托尼，他的睫毛轻微地颤抖，青年笑着眯起眼睛说：“好。”

    班纳感觉到身体僵硬，但他不敢在这时打扰说话的二人，罗迪睡在他旁边，抿着嘴使劲给他打眼色，班纳冲罗迪挤眉弄眼，仿佛在说：我想去厕所，我要憋不住了！而罗迪则用眼神回答：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

    “你们两别装睡了。”托尼下达了判词，班纳立刻翻身下地，一溜烟往卫生间去了。罗迪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早啊。”

    托尼皱着眉毛，没去管这两个偷听的家伙，倒是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还有人知道吗？”托尼问。

    “什么？”彼得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托尼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回应这个世界的彼得帕克，那些事情应该由另一个自己来完成，才会有意义。在经历这场决绝的战争后，五十五岁的托尼史塔克，面对二十岁的彼得帕克的感情，应该会比现在的自己做得更加妥帖吧。

    毕竟一直以来，他想守护彼得的心情都是如此的强烈，亦如彼得对自己的那样。

    人的一生中总会有某个时刻，需要坚守自己的决定，一个说“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选择”的时刻（注释）。托尼看着二十岁的彼得帕克，才知道曾经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的天真。即使没有那偶然发现的一百零一封情书，自己也一定会在某一年、某个月、某一个瞬间，发现自己是爱着那个男孩的。

    即使时过境迁，有些事也永远不会被埋葬，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注释），故人也会在不经意间入梦。托尼伸展了一下脖子，他望着窗外的朝阳，想起昨晚的梦。

    他梦到一场舞会，梦到被舞伴绊倒后，两个人半靠在地上畅快地大笑，战友们纷纷拿着手机拍下自己的丑照，而自己把那些照片装进了相册里，最难看的那张——自己趴在彼得肩膀上，被放在一张双人床的床头柜上。

    一定是你太过虔诚，托尼想，所以万神听到了你的祝福，赐我一夜好梦。

    “现在去哪儿？”罗迪调试了一下托尼给他的装置，在实验室里托尼给他演示过一遍，如何用穿钢铁侠二代战衣的方式变身战争机器。罗迪忍不住擦汗道，老兄这个风格我大概是驾驭不住。

    “去找Dr Strange.”彼得回答。

    “你知道他在哪里？”托尼有些意外，看起来这个世界的奇异博士是个性情古怪的家伙。

    “大家都知道他在哪儿，街上那些补给站都是他的信徒建立的。”彼得穿好战服，托尼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转过身来。

    “把面板授权给我。”托尼说，彼得导出虹膜识别，蜘蛛侠战衣上传来凯伦的声音：“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史塔克先生。”

    “所以这套战服的系统是照搬之前那套的？”托尼在面板上翻看着数据，不时皱着眉头修改几个Bug，贾维斯和凯伦在AI系统里聊起来，在彼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贾维斯配合托尼在彼得的战衣里添加了监控模式。

    彼得全程都笑眯眯地配合，托尼一边调试一边注意着他的表情，总觉得自己被耍了。

    “你笑什么，臭小子？”他不禁被彼得那滑稽的表情逗笑了。

    彼得捏了捏鼻子，“我知道Mr Stark一定瞒着我做了什么手脚，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毕竟在那之后除了May再没有人过问我今晚在哪里过夜了。”

    托尼将面板投影到平面，堂而皇之地关闭了一击必杀模式，这模式是彼得一年多前开启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彼得是经历了什么。

    “这么说你经常在外面过夜？”托尼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一个人。”彼得这句微妙的解释，让托尼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他并不是想问这个，但彼得脸上故意露出的那股可怜劲，天知道自己就吃这一套。

    “那得让这个世界的托尼史塔克对你负责了。”他干巴巴地说，心想希望自己认识的那个彼得以后能长成一个正直的好青年。

    “那Mr Stark是不是应该录影为证，当作保证书。”彼得凑过来，脑袋一下贴得很近，但托尼看出来他是在研究自己的系统面板。

    “托尼史塔克不需要那种东西，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彼得的目光仍停留在面板上，没有去看他，“嗯。”

    “你有想过等时间回溯后再见到‘我’要说什么吗？”托尼问，他将系统翻了个遍，将他记忆中曾设置的反生命威胁装置都重新激活。很好，翅膀真的是硬了，他有些恼怒地想。

    “嗯……大概是对不起吧。”彼得看着托尼手一挥，面板在空中消失，凯伦愉快地宣布说：“恭喜激活新的辅助轮系统。”

    托尼瘪着嘴摇了摇头，他伸出一根手指说：“不，绝对不是这句。趁现在你可以好好想想。”他点了下胸口，套上了钢铁侠的制服，满意地看到彼得脸上困惑又紧张的神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孩子，我保证。

    就像我不顾一切地来见你。

    这个世界的托尼史塔克，也同样会竭尽全力地回到你身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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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石黑一雄

*引用《追风筝的人》

下一章预告：托尼一行见到奇异博士，洛基计划呼唤生命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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