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骨头

前文梗概：托尼见到了二十岁的彼得，索尔与洛基重逢

【时间逆转HE，团宠铁，副CP锤基】前文：10

    “噢我的头好痛。”班纳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穿过了虫洞，五脏六腑都位移了。“还要来点柠檬蜂蜜水吗？”彼得举着滤水器，蹲在迷你冷藏柜前问。

    他们转移到了彼得的安全屋，彼得跟托尼解释说，成年以后他就搬出来自己住了。托尼没有拆穿彼得那显而易见的谎言。他在来安全屋的路上，已经觉察到了一些古怪。比如街上的店面几乎都是关闭的，必须的物资都是由固定的一些仓库在供给。

    而这些仓库上的标志，托尼确定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这里是纽约吧，为什么不带我们去复仇者基地？”罗迪说话时故意看了托尼一眼，托尼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彼得拿了杯气泡水坐到沙发上，安全屋没有电视，只有一个投影多媒体，正在扮演留声机的角色。

    “我不是复仇者，没有权限。”彼得将盖子拧开，平静地叙述。

    托尼挑高了眉头，看来这个世界的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厉。

    他点了下胸口的装置，贾维斯从休眠模式中激活，“为您服务，Sir.”

    “联系复仇者基地。”托尼指示道，彼得这时忽然侧过脸看着他，像是想阻止。

    过了两秒，贾维斯说：“Sir, 这个世界的Avenger已经解散了。”

    倒也不是出乎意料的结果，除了班纳一脸很想知道前因后果地望着托尼。他心想，我只是去外太空环游了两年，回来就看到罗杰斯给托尼留下一部落后了十年的老年人手机，说是去了一个第三世界国家避难。

    然后他就参观了一下这个所谓的草原部落——瓦坎达。

    你看到人家天上的那个屏障了吗？班纳很想问给瓦坎达编辑维基百科的人，星际迷航的探索号也不过如此。

    “所以……是内战，哈？”罗迪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感叹，彼得点点头。

    班纳在安全屋里来回晃悠，他在阅读墙壁上贴着的各种剪报，整个房子包括天花板上都贴满了，他的目光在一张近两年的杂志封面停下来，班纳指着天花板上那张照片说。

    “为什么队长的盾牌在这个人手里？”

    托尼回过头，从他的位置上看不到，贾维斯将那张杂志封面投影到了沙发前。

    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詹姆斯巴恩斯，他手里拿着美国队长的盾牌，衣服也是斯蒂夫罗杰斯初代战服的改良版。

    “所以这个世界的美国队长变成双人组合了？”托尼不知为何，感到一种没来由的生气，他甚至后悔把新制的盾牌送去瓦坎达了，应该让斯蒂夫罗杰斯继续用那对滑稽的草原锅铲。

    彼得一脸微妙地望着他，“……我以为你们的世界已经过了内战的时间？”

    “是的，已经过去两年。”罗迪的神色忽然有些紧张，他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故事，可能远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内战以后，詹姆斯巴恩斯继承了美国队长的称号*（注释）。”彼得说，他小心地观察着托尼的神色，看到托尼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等等，你说继承？”班纳的声音如鲠在喉，他再不敢去看那张照片，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我的天啊……”他就近拖出一张矮凳坐了下去，双手捂住脸将过长的刘海往上拢。

    罗迪伸手握住了托尼的肩膀，“你不要多想，托尼。”

    “所以在你们那儿，初代美国队长还活着。”彼得像是想象了一下，“那他大概已经长了老大一把胡子了吧，很遗憾我只亲眼见过他一面。”

    “嚯，斯蒂夫的胡子真是帅呆了。”班纳稍稍抬起头，手撑着额头说。

    托尼并没有继续听他们的对话，他沉浸在斯蒂夫罗杰斯遇袭身亡的事实里。虽然这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世界，但在这个宇宙里，托尼史塔克依旧与斯蒂夫罗杰斯选择了分道扬镳。

    像是一个无尽的螺旋。

    “那么曾经复仇者的成员，现在还有谁在？”罗迪问，他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搞明白奇异博士到底为何让他们来到这里。

    彼得的手搭在下巴上，他思索了一下，掰着手指头说：“红女巫旺达和她的丈夫幻视……”

    “丈夫？”托尼一脸惊诧，在他的记忆里旺达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幻视？”班纳吓得猛地抬起头，和托尼几乎同时发声。“他和心灵宝石成功脱离了吗？”

    彼得不解地看着他们，“不，心灵宝石还在他的额头上。”

    托尼和罗迪几乎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也许我们应该先交换下情报？”彼得尴尬地耸了耸肩，试图让面前两个脸色发青的人冷静下来。

    在听完托尼和班纳对两个战场的还原后，彼得环抱着双臂，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原来如此，难怪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他稍稍仰起头，托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个天花板的夹层。托尼等着彼得把话说完，但彼得只是看了天花板一眼，不再补全之前的句子。

    “现在该你讲了，Kid.”托尼说，他猜到了那个夹层里藏着什么。

    “这个世界陷入了大麻烦，Mr Stark。我们被困在时间宝石的无尽循环里。”彼得的神情放空，带着说不出的疲惫。“Dr Strange发了疯一样地寻找战胜灭霸的方法，每次失败他都会将时间溯回。”

    彼得看着托尼，那模样显得有些贪婪，似乎一秒也不想移开视线。“时间宝石会消耗大量的能量，这个宇宙的能量正在被迅速的消耗，即将失去平衡。我的蜘蛛感应告诉我，这个世界将在不久后坍塌。”

    他无可奈何般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个宇宙还撑不撑的到下次溯回，所以警告Mr Stark不要来。”

    托尼忽然冷静了下来，他终于知道那个违和感是什么了。他看着面前长大了的彼得帕克，环顾这个没有生活气息的安全屋，整个房间里的贴画里却没有一副是钢铁侠。还有那个，和彼得少年时的卧室里如出一辙的，该死的夹板。

    与里面藏着的一百零一封未能寄出的信。

    也许不是一百零一封，因为彼得帕克已经二十岁了，而他在长大的每一天，每一个月，每一年，都会不断地、不断地给自己写下情书。

    可这个世界的Dr Strange没有交出时间宝石。

    所以这个世界的托尼史塔克已经死了。

    他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泰坦星上。

    托尼的心在一瞬间揪紧了，他迎着彼得有些惊诧的目光走过去，俯身拥抱住彼得的身体。有些拘谨，又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亲昵，下巴贴近彼得的脖颈，可以闻到彼得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和梅最喜欢的那瓶酒，是一个味道。

    这个拥抱像是蜻蜓点水，转瞬即逝，托尼像是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浑身如同被烧着了一样，他一把放开彼得，茫然地听着贾维斯的汇报——Sir, 您的心率过快。

    彼得的眼睛像是有千万颗流星划过银河，年轻人的脸和眼睛一起红了，他的面部表情像是碎掉的一块画布。那些幸福的、伤感的、怀念的、心动的，都一股脑地揉在一起。

    扯出一个有些难看的，久别重逢的笑容。

    托尼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那么点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有些彷徨无措，曾一度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却忽然在这个地点，在这样一个时刻，被这样一个人，拨动心灵深处的弦。

    以至于情不知所起，却又情不自禁。

TBC

*此处参考漫画内战剧情，但整体世界观是独立（捏造）的。

*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一样东西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弦，我们毕竟不是生来就享受孤独的。——《百年孤独》马尔克斯

下一章预告：托尼在回信中给彼得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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