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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tmas】惊鸿一瞥 (前世,短篇甜饼)

[那是在凯托克山的惊鸿一瞥,群山为他的赤诚作证,碧波倒映着那双贪婪的眼睛。他在山河间许下心愿,要与身边这个人携手一生,世世轮回]

 

 

  Thomas看到前方竖立的指示牌,左侧指向凯托克森林公园,他打了转向灯,调整方向盘的同时,用左手指尖轻轻点了下副驾驶座上那人的鼻尖。

车从1号高速公路驶入2号盘山公路后,Newt就仰着头睡着了,他睡觉的时候会微微张着嘴,墨镜还架在他的鼻梁上,阳光透过车窗在他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快到了,Newt。”Thomas说。

 

  这是两人公休假的第一天,他们在友情以上而恋人未满的赛场上跑完了长达5年的马拉松,终于在年初确定了恋人关系。

  “唔……”Newt轻声嘟哝着点了点头,将滑到鼻尖的墨镜往上挪了挪,原地伸了个懒腰。

  凯托克山是位于两人所居住小镇附近,一片尚未完全开发过的森林公园,除了公共假日都鲜少有人光顾,沿路都是人烟罕至的偏僻小径。Thomas顺着森林公园的指示牌,将车停在公园的入口处。

 

  Newt将镜头组装好,他是摄影业余爱好者,都说凯托克山的风景有着独特的灵气,清晨留下的露气还没完全蒸发,整个山林里都充斥着绿叶和晨露的香甜味道。Newt深吸了一口气,“名副其实的天然氧吧,你做什么呢?”

  Thomas没有回答,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大登山包,里面装着露营的装备,还有一些两个人都喜欢吃的小食。两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口味差得很远,但都默不作声地为对方调整了自己的饮食结构,等回过神来时,连喜欢的小食都变得差不多了。

 “今晚要在这里过夜?”Newt将相机镜头盖拧开。

 

 “你不是要在凯托克河取景,我带了点换洗的衣服,山里风凉,别冻感冒了。”Thomas比Newt年长几岁,做事稳妥,Newt这几年也渐渐习惯了这个人的体贴。他在大学毕业后就拒绝了保研的机会,好像早点踏入职场,就能缩短与这个经年照顾着自己的人之间的距离一样。

 “Tommy你再这么管着我,迟早我要变得生活不能自理。”

 

Newt的嘴角牵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这句自然是玩笑话。他从小就是个相当独立的人,生活起居上,除了有点小洁癖,都挑不出任何毛病。Thomas的好友Minho曾打趣说,像Thomas这样粗神经的家伙能找到Newt这种日子过得精细的年轻人,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愿意阿,照顾你一辈子都行。”

Thomas露出爽朗的笑容,年近三十的人了,笑起来还像个学生似的,整个人暖烘烘的,像极了七月天的太阳,Newt的耳根一红,有些窘迫地侧过头。

 

凯托克山东临怀拉拉帕平原,留下早期原住民生活过的古老痕迹。尽管被立为国家级森林公园,大面积的原始低地雨林依然保留着千百年前的模样。Thomas和Newt一前一后,走在人工修建的步道上。

“最近你接了个新项目?”Newt向树上的橄榄色鹦鹉摁下了快门。

“你感兴趣?”Thomas难得被询问工作上的事情,两个人的工作专业方向不同,往日都是互不干涉。

 

“还好吧,就是听说你要频繁的海外出差了。”Newt有些不自然地耸了耸肩。

Thomas知道他从来不跟自己说那些任性的话,明明比自己年纪小很多,有时懂事得让他有点心疼。

“你要是舍不得,来我公司不是更好?”Thomas轻轻地笑了一声,惊动了路旁的一只皇冠马尾猎鹰,那猎鹰发出悦耳的高鸣,展翅飞向远空。

“我可不是你的金丝雀,以后我会比你在行业里做的更好。”Newt的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张扬,他那骄傲的侧脸,在Thomas眼中,就像久旱逢甘霖,一道光映入经年封闭的枯井。  

这是我这一生里,遇到的最好的,Thomas想。

 

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茂密的古树间隙,投射在泥土地上。他们的鞋子偶尔陷入泥泞,Thomas跟在Newt的后面,会在Newt踩着小径边缘时,伸出手拦在他的身侧,以防他在摄影时不慎摔落。

“那是什么?”Thomas对这些风景地并不了解,平日总是一股脑地埋在需要审批的文件里,也没有什么闲暇时间去看Newt酷爱的那些纪录片。偶尔Newt会给他看一些自己拍摄的小短片,他装出感兴趣的样子,Newt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喜欢。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所以Thomas搬出了自己有些空荡荡的大房子,宁愿和Newt一起生活在窄小却温暖的小窝里。

“毛铁心树,它的红叶是铃鸟的最爱。”Newt耐心地向他讲解。

“就像你。”Thomas说,前面的Newt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你说什么?”他拿着相机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Just like you ,my love. ”Thomas看着面前的人,年轻人的脸噌得一下红了,手足无措地吞咽着口水。他走过去揉了揉Newt的头。

 

阳光被高耸的树木打散,像星空一样,落在两人的脚尖。古老的瑞塔和芮木傲然耸立,俯视着卡玛希树、希脑树和米罗树组成的绿色蓬盖。这里的地形,历经万年也没有过丝毫的改变。

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凯托克河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Newt将相机放好,脱下鞋子,奔向了浅流的漩涡。溪水潺潺流淌,像是精灵在低语。水似乎有些冰冷,Newt哆嗦了一下,但还是精神抖擞地冲Thomas张开了双手。

 

“来啊,Tommy!”

Thomas揉了揉被阳光直射有些酸涩的眼睛,泪水充盈着眼眶,他看到Newt有些模糊的轮廓。Newt朝他笑着张开了双臂,Thomas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向他走过去。

匆忙间,他甚至忘了脱掉自己的鞋子,很快鞋袜就被溪水打湿,他拥抱着Newt,感受着对方的呼吸轻轻地打在自己脖颈上。

然后他看到了Newt的口袋里,那一抹耀眼的光芒。

 

Thomas的呼吸一窒,尽管那光芒一闪而过,他还是看清了口袋里的那个物件。

那是在凯托克山的惊鸿一瞥,群山为他的赤诚作证,碧波倒映着那双贪婪的眼睛。他在山河间许下心愿,要与身边这个人携手一生,世世轮回。

而群山给予了他虔诚的回应,当远古的星辰不再庇佑这片肥沃的土壤,纵然河水干涸,森林被荒漠覆盖。当光从遥远的星际穿越广袤的银河,重新投映在这片土地——这个人类世界最后的都市之上。

 

他们一前一后,跨过命运的河流。

 

 

 

 

END

 

Thomas看到的是Newt藏在口袋里用来求婚的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芒。


部分景观描写参考了景区的资料。

希望能打动你,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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